古老国度里的“格”样人生 我们中国人和“格”是有着不解之缘的。小时候写字要在方格本上写,玩游戏玩的也是跳格子,长大之后做事被告诫不要出格,升迁荣转要讲资格。但凡事都有两面,对“格”的过于看重,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人才的起用和创新精神的弘扬。 应该说,(),自古有之。北魏后期,针对官多人少的状况,吏部尚书崔亮制定了“停年格”的选官制度,选人以年劳为制,由唯才是举变为资历取胜。停年格的做法一直陪着北魏走向灭亡。 而最终形成“格式化”却是唐朝的事情。唐初的时候,主管人事的吏部选拔人才只看能力,不看资历,引得英才辈出,读书人都感到很有盼头。合理的用人机制和对干部的大胆起用,在很大程度上营造了盛唐气象。只是到了唐玄宗开元十八年(公元730年)才重新看重了用人之“格”,规定不论什么人,一律按年限、资历和考绩升迁。后来虽有反复,但到了五代,还是恢复了“格”的做法,并从宋朝开始延续下去,中国社会也就这样在大多数时间内死气沉沉、慢吞吞地走进了现代世界,直到西方列强打上门来。 崔瑞德在《剑桥隋唐史》中特别指出:“地方行政改革的成功与否归根结蒂取决于被任命的人,他们的质量又取决于任命官员的标准和方式。”崔瑞德的阐述切中了地方行政改革成功与否的关键。从中国历史发展来看,不打破用人体系的格式化,便没有真正的强盛。可以说,唐乃至清康熙、雍正时期的盛世在很大程度上与合理的用人机制、大胆起用干部有着很大关系。 西方管理学名著《彼得原理》,则深入剖析了横亘古今的人类痼疾——不称职现象。彼得原理的核心内容是,晋升可以发挥人的潜能,但也易使人达到不称职的位置,从而降低“产出”。随着晋升的加剧,不称职者的逐渐累积,机构就会变得臃肿,效率也将变得低下,社会也终将停滞或倒退。所以,盲目地追求晋升,不仅会给个人带来痛苦,引发“不称职综合症”,而且也会给社会带来危害,造成整体的“生存不称职级”。 在这种晋升体系中,最重要的是健康和少犯错误,这也使得古代中国从来不缺乏养生之道,更使得明哲保身成为从政原则。贤才能士也不得不与岁月较量。由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维护着保守的局面,与众不同的人及其力求变革的主张便常常显得不合时宜,不受欢迎,创新精神遭致系统性压制。 可以说,保守、无原则的宽容和不思进取,在很大程度上是“格式化”这种晋升体制的产物。而更重要的是,那些杰出的人才也有其不胜任的职级,他必须跳过那些不适合他的职级,以尽快到达能充分发挥其作用的位置。 为此,西方通过文官制度和选举制度来平衡和优化个人的发展。它通过文官制度使适合亦步亦趋发展的人一步步地按制度升迁,并享受良好的退休待遇。而对于有个性、有抱负、不愿意按部就班的人,则给予诸多破格提升的机会。在美国,许多高官都是直接被总统从教授、律师、记者的岗位上选拔出来的。 一个人穿的鞋过大或过小都会很别扭,古老的“格”不仅老化了中国,也夺走了许多个人的舒适与快乐。而若每个人都能满足于自己称职的位置,不一味好高骛远,则不仅自己胜任并感到愉快,而且也能为社会做出更大贡献。如此看来,“不拘一格降人才”实在是有着政治学、管理学和心理学乃至保健学的多重意义。在“而若每个人都能满足于自己称职的位置,不一味好高骛远,则不仅自己胜任并感到愉快,而且也能为社会做出更大贡献”一句中,下列选项可以替换“不一味好高骛远”的是:()
- A、不一味扎扎实实
- B、脚踏实地
- C、这山看到那山高
- D、求胜心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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